空想（结局二）
空想（结局二）
友情提示：结合《空想》的前半部分，观感更佳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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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启，我要留下这个孩子！帮我留下他！”秦桑看着卫天启，眼里罕见地出现了哀求！她的孩子，她和路平的孩子，她要他活着！
“好！”卫天启没有办法不答应她！桑桑，我从来都拒绝不了你！
等秦桑睡着了以后，卫天启回了北斗，他又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离开了！这比救不了她更让他难受，因为这一次又是她自己求死的！
“卫天启，大半夜不睡觉，在北斗溜达来溜达去干嘛呢？”是路平！
“你不也没睡？”
“我睡不着！”路平喝灌下一大口酒，也只有喝醉的时候，他才能得片刻休息！
“我现在特别怕天黑，夜晚留有我和她太多的美好回忆了！她陪我看了整个开封最美的星空！她在北斗的星空下承诺会陪着我走下去！她送了我漫天烟火！她在飘着花香的夜晚嫁给了我……她在夜晚给了我这么多美好，最后也在这么美好的星空下留下了我一个人！”路平轻易不会表露自己的心绪，但是不知为什么会对着这个人说出来了，也许是因为眼前的人和他一样，他们念着同一个人，“我真的好想她！”说到最后，他似乎已带了哭腔！
路平，你这么爱桑桑，定然也不希望她离开的，是不是？
桑桑，你是孩子的母亲，你有权利决定他的去留，路平是孩子的父亲，他也有决定权的，对不对？
“我在山下遇到一件事，一个妇人难产，大夫问她丈夫，保大还是保小，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，选择了保小。路平，如果是你，你会怎么选？”
“这个问题对我来说，没有任何意义！秦桑走了，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妻子，也不会有儿女！”
“都说了是‘如果’了！遇到这种情况，你会怎么选？”
“没有谁比秦桑更重要！”
桑桑，对不起，这一次，我要食言了，我不能帮你留下孩子了！我做不到再一次亲手结束你的生命！
“喝完这坛酒，随我去一个地方吧！”
“去哪里？”
“总不会把你卖了的！”
卫天启带着已有醉意的路平，磕磕碰碰，走向小木屋！
“进来吧！”卫天启走进去点上了蜡烛，路平却愣在了门口，他觉得自己真的醉了，醉的还不轻，要不然他怎么会看到秦桑躺在他眼前的床上！
“你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，你都不敢走近来看她一眼吗？”
“桑桑！真的是秦桑？她……”
“我点了安神香，她睡着了而已！”
路平终于敢走近，跪坐在床边，头靠着秦桑的心口，闭上眼感受到了心跳声，有心跳声，他的桑桑，他的桑桑还活着！
路平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秦桑看了许久，终于想起质问卫天启：“她还活着，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？为什么现在又肯告诉我了？”
“先前不确定她能不能活下去！你将她下葬以后，我去看她，意外地感受到了她微弱的心跳，我将她带了出来，发现是她身上的菩提果护住了她的心脉，可我用尽了办法，也清除不了她经脉中的寒毒，菩提果的效用也越来越弱！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我给她用了洗髓散！”
“你怎么能给她用洗髓散？山海楼用洗髓散的人，哪一个没出现问题？”
“你以为我想吗？我没有其他办法了，我要吊住她的命，我需要时间再培育出一朵两仪花！”
“现在到什么地步了？需要我做什么？”
“两仪花培育出来了！”
“她能活下去了，是不是？”
卫天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，反而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，“她怀孕了！”
“你是说，她怀了我的孩子？桑桑怀了我的孩子！”路平陷入巨大的喜悦之中，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。桑桑，我们有孩子了，路平抚摸着秦桑还未显怀的腹部，高兴地快要发疯了，他的妻子回来了，还给了他一个孩子！他要当父亲了！他再也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，他从小没有体会过的父爱，他会一分不少的给他的孩子，他会给他的孩子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！
“桑桑要留下这个孩子！”
“留下孩子？孩子当然要留下！”路平顺口接道，不，不对，卫天启话中有话！
路平很快反应过来，“这个孩子不能留吗？”
“他与桑桑，只能活一个！我之前问你的问题，保大保小？并不是说着玩玩的，路平，告诉我你的选择！”
怎么会这样？他才想着要给他的孩子所有的爱，“不能两全吗？如果需要两仪花，我们可以再培育！”
“没用的！两仪花只能现在服用，但只要有这个孩子在，两仪花的效用就都会被孩子吸收！等桑桑生下孩子，她的生命也走到尽头了！所以，孩子与桑桑，只能活一个！没有其他办法！”
孩子和妻子，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啊！他却只能选择一个生，然后眼睁睁看着另一个死！
“孩子，父亲对不起你，没有人比你娘亲更重要！父亲不能再失去她了！” 路平暗哑着嗓子痛苦地说道，“去备药吧！”
天亮了，秦桑悠悠转醒，她发觉她的手被一个人握着！“路平！小贼！”一转头就对上了路平的脸，秦桑露出了开心的笑容，心爱的人就在眼面前，她怎会不开心呢？
借着路平的帮助，秦桑慢慢坐了起来，她痴痴地看着路平俊俏的脸，想起当时他说自己“容貌俊俏”，她面上不以为然，心里却是承认他长得极好的！
不，不对，路平怎么会在这里？他怎么能在这里？她抽出了被路平握着的手，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，“你都知道了，是不是？你是来逼我喝药的，对不对？”
“秦桑，孩子，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！”路平将秦桑拥在怀里，在她耳边说道。
“不，我只要这个孩子！你走，你快离开！我不要见你！”
“桑桑！对不起！”路平点了她的穴道，让她除了能够说话，全身都动弹不得，“卫师弟，把药端来吧！”
“路平，你要是逼我喝下药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！我会恨你一辈子的！”秦桑动不了，只能以言语威胁，想要打消路平的念头。
“桑桑！乖乖喝下它！”路平端着药的手在微微颤抖，他何尝不想要这个孩子？他何尝忍心亲手送这个孩子离开？可是，他更舍不得秦桑！他更不能让秦桑离开！
桑桑，你恨我也好，不原谅我也好，甚至你好了以后杀了我也没有关系，但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！我会受不了的，桑桑！
“路平，他是我们的孩子，我们留下他，好不好？”秦桑是将门之后，一向坚忍，不会轻易落泪，他何曾见过她泪珠大滴大滴落下的时候，可是他现在见到了。
路平有一瞬间的动摇，可桑桑不喝下堕胎药，离开的就是她了，想到这里，他端着药的手似乎稳了几分，“桑桑！喝下吧！”
药送至秦桑的唇边，她紧紧闭着双唇，不肯张开！路平在她背后的某一个穴道按了一下，这还是卫天启教他的，他们早就想到她不会乖乖喝药的！在惯性的作用下，秦桑猝不及防地张开了嘴，路平趁机将药灌了下去！
秦桑死死地盯着路平，好像他是她的仇人，然而不一会儿，她突然倒了下去！
“卫天启，快来看看，桑桑怎么了？”
“药效发作了，我在里面加了点助眠的药，让她睡下吧！”
“桑桑！睡吧！睡一觉醒来，一切就都结束了！”路平抚摸着秦桑的鬓发，轻轻说道。
秦桑再次醒来，天已经黑了，屋里坐着的两个男人，看见她醒来，都关切地看向了她。
“出去，你们俩都给我滚出去，你们这两个杀人凶手！我不想再看见你们！你们这两个杀死我孩子的凶手！”秦桑目眦欲裂地看着路平和卫天启！
“秦桑……”路平想上前安慰她！
“别过来！你们都是刽子手！”
“路平，我们先出去吧！”
待路平、卫天启走了出去，秦桑在屋里哭得撕心裂肺。路平不忍，想要推门进去，被卫天启拦下了，“让她一个人呆会儿吧！尽量不要刺激她！”
此后的几天，秦桑还是不愿他们俩出现在她面前，路平没有办法，只能传信，找来了苏唐、莫林！
“秦姐姐！”
“苏唐，本来再有几个月，你就会有一个小侄子或是小侄女的！可是现在，没有了！什么都没有了！”
“秦姐姐！孩子，以后还会有的，你和我哥还会有孩子的，而且我哥他……”心里也不好受。
“我不想提他！”
“好，我不提！秦姐姐，将两仪花吃下吧！”苏唐见秦桑没有半分意动，心里很是着急，现在秦姐姐肯见的只有她，她一定要劝秦姐姐吃下药！
“秦姐姐！孩子，孩子已经回不来了，可总要有人记挂着他的啊！他一定希望他的母亲能一直记着他！”
“对，我要记着他，我要活着！”活着才能永远记得我的孩子，只有我记挂着他了，他们都只会让她的孩子死，他只有我了！
秦桑吃下了两仪花，路平、卫天启、苏唐、莫林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寒毒清除以后，秦桑选择一个人离开，没有人敢拦她，莫林、苏唐带着担忧回了无忧谷，莫林现在是无忧谷的谷主了，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。
卫天启知道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，桑桑已经不需要他了，便独自一人回了开阳峰，她活着就好了，他说过的，有些人活着就能给别人无限的勇气，所以桑桑恨他，不原谅他，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只有路平，一路跟随着秦桑。
“别再跟着我，你若再跟着我，我就找个地方藏起来，让你再也找不到！”这句话说完，秦桑能感觉身后的气息消失了，还好，这点尊重，他还是给她的。其实，她的话对于路平来说，一点儿也够不上威胁，他是六魄贯通的天醒者，他想找一个人，实在是太简单了，她逃不开的。
秦桑也是明白的，所以她也并没有走远，只在北斗山下的一个小镇上安了家！路平不再时时刻刻跟着她，但每天都会悄无声息地来一次，给她送点东西，有时是带着露水的鲜花，有时是刚出炉的糕点，有时是一颗漂亮的石头……
一开始，秦桑看也不看一眼，任由鲜花枯萎、糕点发霉，如此过了大半年，她终于第一次拿起了路平送来的东西，是一颗菩提果。原先路平送给她的菩提果，为她争取了一个月的生命后，便消散了。
路平看着她收起了菩提果，第一次是带着笑离开的，桑桑心里的坚冰终于开始融化了，总有一天，他会解开她心里的所有心结的。
秦桑拿起的第二样东西，是路平给她的书信：
桑桑，你是世家小姐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，可我什么也不会，想来是一点儿也配不上你的，都说书法最简单，我最近在练字，你看我的字有没有好看一点？
呵，就这种字，还好意思写信给我，难看死了！不过，倒是比在开封陪我抄家规时要好一点儿了。
第n封：
桑桑，近来读到两句诗：
红豆生南国，春来发几枝？愿君多采撷，此物最相思！
玲珑骰子安红豆，入骨相思知不知？
桑桑，我想你了！
蠢货，红豆是浪漫的相思之物，你送来一碗红豆粥，算怎么回事？
第n+1封：
桑桑，我曾邀你去看家乡的花田，却一直没有践诺，反而是你先送给了我一片花田。最近，我为你种下的一片花海，花已经全开了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？
秦桑拿着书信看了很久，突然出了声：“不是说要去看花海吗？什么时候去？”
“晚上去、晚上去，我回去准备一下！”路平激动地走了出来，桑桑终于愿意和他说话了，还愿意和他一起去看花海，路平脸上满是雀跃，正想奔回去将花海布置地再美一些，又突然回身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：“桑桑，你原谅我了？”
“花海又没有错，我为什么不去看？”好吧，还是没有原谅他，是花海的面子大。
夜幕很快降临了，路平去接秦桑，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，路平时不时要往后看一眼，生怕弄丢了她。
花田很快就到了，路平种下的花海，比自己送给他的更美，更壮观，秦桑面上不由地有了笑容。
“我还是觉得，不管我怎么布置，都及不上你嫁给我那晚，我看到的花海！”路平边说边想去牵秦桑的手，却被秦桑躲开了，他眸色一暗，还是不行吗？算了，一步一步来吧。
路平拿出了披风，不由分说地给秦桑披上了，不让他近身没关系，夜晚天凉，他不能看着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！
谁知就这一个举动，便让秦桑落了泪！
“桑桑，你别哭啊！我再也不勉强你了！”路平急得语无伦次，“不对，身体还是要爱惜的，除了这一件事，其他事我都不会勉强你的。桑桑，你别哭啊！”
路平却不知道，秦桑落泪，是因为想起了哥哥一次又一次为她披上披风，她想哥哥了，要是他还在，该有多好！
然而，路平实在太吵呱噪了，她心里刚升腾起的一点哀伤，在他的呱噪声中全都消失殆尽了。
之后，路平不敢再有动作，也不敢再出声，生怕一个不对，又惹秦桑伤心，他坐在秦桑身旁，陪着她看星空月色，万里花海！
突然，他感觉自己右肩一沉，原来是秦桑睡着以后的惯性动作，也是，只有睡着了，她才肯乖乖靠着他，才肯任由他抱着。
看过花海后的第三日，路平带着东西来看秦桑，秦桑不在，他原以为是她碰巧出去了，可他等了许久，也不见秦桑回来。秦桑呢？
“婆婆，你可有看见这里住着的姑娘？”
“老婆子看见她一大早背着包袱离开了！”
桑桑，你真的走了？为什么要走？我又做错什么了？前两日，不还好好的吗？路平失魂落魄地回到秦桑居住的小院中，他每次来的时候，都只顾着盯着秦桑看了，根本分不出一点心神来看看这个院子。现在倒是有机会了，他看着这里一桌一椅，一锅一碗，都是秦桑生活的痕迹！
他走遍屋内屋外，什么都没变，你什么都不带走吗？咦，梳妆台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？他走近一看，是一张字条：我去看望哥哥了，勿找！
原来她没有不辞而别，而是去开封了，不去找她，怎么可能？他哪里能忍受一连几日见不到她！
路平找到秦桑时，她正靠在秦琪的墓碑上，眼中无泪，心里却在滴血吧！
“哥哥，桑儿想你了！桑儿好想你啊！你要是还在，就好了！”
“哥哥，桑儿真是没用，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！”
“哥哥，桑儿害死了自己的孩子，桑儿现在每天都很痛苦，一想到自己能活在这人世间，是用牺牲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换来的，桑儿便痛不欲生！”
路平听着秦桑的句句剖白，心也在滴血了，原来，她不能原谅的从来不是他，而是她自己！
“大哥，孩子是我害死的！与秦桑无关！”路平走了出来。
“你走开！我在和哥哥说话！”
“秦桑，孩子是我害死的，与你无关！”
“你别说了，我不想听！”
“可这是事实，秦桑，恨我就好，不要恨自己！”她何尝不想恨他，可她根本做不到！
“路平，那是我们的孩子，你怎么忍心？他还没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，你就剥夺了他生的权利，擅自给他判了死刑！”
“秦桑，你公平一点，好不好？你换血给我的时候，可有问过我的意愿？你知不知道，你在我怀里，一点一点没了气息的时候，我有多难过？当时我就在想，家国天下，与我何干？我连我最爱的人都救不了，我为什么要救天下人？可是，你想护着他们，我便去护了！”
“山海楼决战中，刘松凭什么能将我轻轻松松地困在幻境里许久，因为那里有你，我知道那都不是真的，可我心甘情愿沉溺其中，沉溺得久一点儿，我想和你呆得再久点儿！”
“桑桑，我说过，我喜欢的姑娘必须平平安安，长命百岁；我答应过你哥哥，会护着你，会让你幸福，若你离开了，我向谁去践诺？你若走了，我便是失信于你哥哥，失信于我自己，你让我有何颜面，面对你哥哥，你让我以后，如何自处？”
“桑桑，我的命是你换给我的，你的命是孩子换给你的，所以，归根结底，是我要来了孩子的命。可孩子已经离开了，这辈子我们就不要再互相折磨了，也不要再自我折磨了，我们都是再活过一次的人了，应该知道生命有多宝贵，不要将时间浪费在自怨自艾上了，今后我们多做善事，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，替孩子积福，让他来世幸福快乐，好不好？”
“桑桑，就当为了孩子，振作起来，不要辜负他的牺牲。欠他的，我们一起来还！犯下的罪，我们一起来赎，好不好？”
“桑桑，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！我会受不了的！”
“桑桑，我知道你爱孩子，那我呢？你忍心留我一个人吗？”
路平不是不爱孩子，只不过人心总有偏颇，与孩子相比，他更爱她！秦桑能怪谁？路平心里的自责，不比她少，设身处地想想，她放弃自己性命救他的时候，路平该有多自责！
那一日，他们在秦琪墓前，说出了所有怨怼，他们互相指责，最后又相拥而泣！就像路平说的，自责、怨怼已经改变不了孩子不在的事实，他们唯有放过对方，放过自己，从今往后，过好每一天，方不辜负那些牺牲的人！
那日过后，路平和秦桑回到了秦桑住了大半年的小院中，过了一段时间，路平对着正在练武的秦桑说道：“桑桑，明日陪我回一趟北斗阁吧！我们成亲以后，还没有正式拜见过我爹娘、师父呢！”
“好！”
七星台上，路平、秦桑并肩跪着。
“爹，娘，我带娘子来见你们了！她长得好看，懂得也多，更是舍命救过儿子！你们说，这么好的姑娘愿意嫁给儿子，儿子是不是很幸运啊？”
“爹，娘，我叫秦桑！我没他说的那么好，不过路平……我会一直陪着他的，你们放心将他交给我吧！”
“噗嗤——”他的小娘子真是太可爱了，“放心交给我吧”这种话，不应该是相公对娘子说的嘛！怎么到了他这里……桑桑真的很可爱！
“你笑什么啊？”
“你听错了，我没笑！”
“爹娘，你们看，他嘲笑我！”
“不敢不敢！刚刚爹娘说了，我要是敢欺负你，一定不会放过我的！”
“又在胡说八道！”
“老郭，这是我媳妇儿，你见过的，秦桑，你当初还说我配不上人家，看，我现在不把她娶回家了？老郭，爹娘没见过秦桑，你可是见过的，你可得在我爹娘面前好好夸夸她！”
拜别了父母和师父，路平和秦桑又一起去了瑶光峰。
“楚敏师父！”
“谁啊？吵吵嚷嚷的？”
“徒儿路平回来看您了！”
楚敏走了出来，一看路平那样儿，就有些嫌弃，“嬉皮笑脸的，一看就没个正经样，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徒弟？”
路平脸色暗了暗，楚敏师父不记得他了，都不承认他这个徒弟了吗？
“我看旁边这个女娃不错，你是他媳妇儿？”楚敏一见秦桑倒是心生欢喜。
“是，楚敏师父！”
“好吧！看在这姑娘的面上，我勉强认下你这个徒弟了！”
“小贼，楚敏师父可是看在我的面上，才认你这个的徒弟！你以后可不许欺负我！听到了没？”
“他要是敢欺负你，你来告诉我！我帮你收拾他！”
“不敢不敢！大小姐，您现在一堆靠山，我哪里敢啊？”
“这还差不多！”
出了瑶光峰，他们要去最后一个地方——开阳峰。
秦桑心情有些低落，她的命能救回来，卫天启有一半的功劳，之前换血，他也帮了她，她却因为孩子的事，对他恶言相向……
“没事，我陪着你呢！”路平看出秦桑的自责，出言宽慰她，不过说到后面，画风陡然一转，“他要是敢给你脸色看，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！”
“我是去道歉的，不是去拉仇恨的！”果然正经不过一秒。
开阳峰！
“桑桑，过来看我吗？”卫天启发觉有人靠近，早已迎了出去。
“天启，我是来道歉的！对不起，之前我口不择言……”
“桑桑，我永远不会怪过你的！”卫天启看着那张他百看不厌的脸说道，瞥见路平略微不爽的脸色，他接着开口“不过，桑桑若是真觉得愧疚的话，给我一个拥抱吧！”
“好！”她本就欠卫天启良多，其他的给不起，一个拥抱还是可以的！
卫天启轻拥了一下她，这是他第一次抱她，也是唯一一次了，真的很开心啊！看见路平一幅气得想打他的模样，他更开心了！
“够了，够了，快分开！”路平迫不及待地上前去分开两人，抱什么抱，那是我的娘子，只有我能抱，好吗？
“卫天启，我告诉你，不准叫我娘子‘桑桑’，也不准再抱她！不然，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。”
“桑桑，你看，他威胁我！”
“都说了，不准叫‘桑桑’！卫天启，你就是欠教训！”
“我就叫，我就叫，‘桑桑’、‘桑桑’！”
两个大男人，如同两个小孩子一样，在开阳峰上，一个追，一个逃，玩得不亦乐乎！
秦桑看着他们师兄弟打闹着，心里十分平静！真好！这种安宁的日子，真好！
在开阳峰用过晚膳后，路平、秦桑告辞离开！
卫天启看着他们夫妇俩相携离去的背影，在心里默默祝福道：桑桑，就这么一直幸福下去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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